2024年元旦,徐莉咬咬牙为一家三口买了三张柏林德意志交响乐团的门票,每张门票价格高达880元。经徐莉查询,柏林德意志交响乐团的外文全称为“Deutsches Symphonie- Orchester Berlin”,是德国著名的交响乐团,而徐莉购买的“柏林德意志交响乐团”的宣传海报上乐团的外文名称并没有“Symphonie(交响乐)”这个单词。中文名故意错译、挂羊头卖狗肉,是不少“水团”的惯用伎俩。在小红书上搜索#水团#,可见相关话题82.8万次浏览量。
独立乐评人“格格说GGTalk”在小红书上提到:“水团卖不出去,只好发起团购甩卖了!北展某圣诞节音乐会团购,1200元的票只需60元,400元的票竟然低至20元!”。
在音乐界,“皇家”、“爱乐”等头衔并非总能代表高端乐团的身份。2023年12月30日,武汉爱乐乐团就发现湖北长江爱乐乐团冒用其名称,发布了一份澄清声明。指出大麦网在2023年12月31日的演出信息中错误标注武汉爱乐乐团与珞珈山剧院演出2024武汉新年交响音乐会无关,实际演出是在武汉琴台音乐厅。同时,大麦网使用了湖北长江爱乐乐团的简介,构成了虚假信息。
在另一起事件中,比利时皇家爱乐乐团在河北石家庄大剧院上演新年音乐会,演出结束后引发观众“退票”呼声,最终石家庄大剧院以演员“身体抱恙”为由全额退款。
以上情况揭示了“水团”现象,其中涉及中文名故意错译、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
从产业链角度看,剧院经营模式和经营指标的特性限制了与“水团”合作的乐团和歌舞团的质量。剧院通常在一定时期内对演出数量有考核要求,合作方式是场租式,乐团票房对剧场收入的影响有限,难以直接把控乐团的质量。
尽管“水团”现象屡禁不止,但业内人士对未来剧场与乐团的发展仍持乐观态度。一些剧场通过开展音乐欣赏课程提升民众音乐鉴赏力,从而减少观众受“水团”误导的可能性。
相较于前几年,今年元旦,国际“水团”现象更为肆虐,与国内经历演出低谷、尤其是海外演出静默期有关。观众对国外乐团的消费需求爆发性增长,而假日市场供给无法满足这一需求。
公开数据显示,2024年元旦假期,北京市共有153个剧场举办营业性演出,吸引观众超过21.6万人次,票房收入超过5353.8万元,同比增长较大。
但在小红书上的避坑“水团”笔记中,许多业内人士提到海外知名剧团或乐团的全球巡演通常不会集中在圣诞到元旦的周期。这一时期是欧美顶级乐团的假期,或者部分乐团选择在本国高水准音乐厅演出。
回溯起源,“水团”在国内滋生的原因与国内经济水平的发展、观众对精神追求的增长有关,但对演出团体是否为知名乐团、演奏水准如何的甄别力仍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