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博鳌亚洲论坛上,专家们在讨论如何提振消费的问题。有个专家提出,要解决这个消费问题,必须提高全要素生产力,推进市场化改革之类的。我真的想说,你们这些专家在说什么呀?说的是人话吗?谁能听得懂?提升消费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么多专家、高层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搞明白,消费提振上去了吗?并没有。其实很简单,要提振消费,就得让大家兜里有钱。我兜里没钱,你跟我说什么市场化改革,怎么改革能让我的钱包鼓起来,这才是最核心的。你们提一大堆专业名词,有什么用呢?
刘强东当时有句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他不准京东高管开会再用 PPT,因为搞 PPT 他觉得是形式主义,完全没用。其实专家也一样,那些专业名词就像 PPT,毫无用处。现在大家为什么消费乏力,关键就是大家口袋里没钱了。你们经常说经济不行是因为消费不行,消费不行是因为经济不行,这不是一个死结吗?你们搞了这么多年都没解开,你们这些专家是干什么吃的?
所以说白了,让大家有钱起来,消费自然就起来了。消费起来,经济不就起来了?经济起来,就业率上去了,工资上去了,所有问题不就进入一个良性循环,越来越好吗?那到底要怎样让大家有钱起来呢?我觉得,就是要改变目前的财富分配方式。
很多人说给大家都发钱,每个人发 10 万、20 万。其实如果给 14 亿人每个人都发钱,那等于都没发,因为等待我们的就是通胀。所以最关键的是改变目前的财富分配方式,有没有专家敢提这一点?
什么叫改变目前的财富分配方式?举个例子,某外卖平台创始人身家 2000 多亿,而该平台几百万的外卖骑手连社保都没有。兄弟们,几百万人社保都没有,而一个老板有 2000 亿的身价。而且某一年,这个老板的身价因为股票大涨就涨了 1000 多亿,几百万的外卖骑手人均一年在这个平台上只能赚 1 万多块钱,平均下来,几百万人一年创造的财富才几百个亿,而这个老板一年就赚了 1000 多亿。大家可以想想,一个人的财富比几百万员工创造的财富还要多,你说这怎么会有消费能力?说白了,大量的财富被少部分人集中起来、垄断起来了。所以如果财富不能够重新分配,不能让大部分人掌握大部分财富,那根本没办法。
你看那些快递公司,去看财报,每家快递公司业绩好的时候一年能挣几十个亿。几十个亿是什么概念?但是快递小哥们没社保、没有底薪。快递小哥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赚多少钱?而且快递小哥能放假吗?没有假期。大家每个月辛辛苦苦,赚个 5000、6000、7000、8000,业务好的可能有过万,但大部分人是靠着一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很多快递小哥现在晚上 8、9 点还在送快递,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大夏天的时候,每个月就挣几千块钱。
但是你看他们的老板,从股市上套现,公司赚了钱分红,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能提高底层基层人员的基本工资呢?为什么不能把基层人员的收入提高上去呢?所以为什么还要向基层人员宣扬 “996 是福报” 这种话呢?这种话你们都说得出口,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们这些有钱人。
说回来,我觉得刘强东这个人还是靠谱一点,他几年前说过,中国还有这么多穷人,是他们这些富人的耻辱。所以你看,当我们的福布斯富豪榜的顶级富豪、中国首富的身价不断刷新历史记录的时候,有没有人去关注到我们的底层老百姓的人均收入有没有翻番,有没有快速增长?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年,中国首富、中国顶豪人群的财富确实在不断上涨。20 年之前,我没记错,当时中国首富的身家大概 100 亿,有 100 亿就能成为中国首富。如今,农夫山泉老板钟睒睒成为中国首富的时候,他的身家一度超过 5000 亿。而且整个顶豪人群的财富都在大涨,现在千亿富豪至少有几十个人,当年一个都没有。但是人均收入呢?涨了多少?
而且人均收入在涨的时候,咱们的物价也在涨。你看房价这么多年涨了多少倍,咱们现在买房的难度,比 20 年之前是更难了还是更简单了?所以说,抛开购房因素,我们的居民可分配收入、可用来消费的收入,占比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有没有人去研究这些问题?
有没有人敢让所有的上市公司给基层员工提高收入?如果敢这么做,看看上市公司这么多利润是怎么分配的,全部分配给股东、大股东,或者很多公司直接都不分配,这么多钱,要么老板分走了拿到外国去,要么继续投入到生产上扩大规模。但是现在,扩大生产没有用了,越扩大生产越内卷,所有工厂都在内卷,所有公司都在投资,那都是内卷。大家钱没有用到员工身上,没有用来提高员工工资,你去投资扩大生产有什么用?社会已经消费不动了。
所以最核心的问题,专家没解决。其实说白了很简单,一声令下,全中国所有的公司提高工资呗。提高工资就意味着公司成本上涨,公司成本上涨意味着老板要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钱给员工,那大部分人收入不就高了吗?财富不就重新分配了吗?说白了,大家去看历史,历朝历代任何一个王朝的改革,都涉及财富的分配方式。
清朝一系列的改革,像《雍正王朝》里面的 “士绅一体当差”“火耗归公”,把人头税改成田土税,这些其实都是财富的重新分配,就是从富人口袋里捞钱出来给穷人。只有分配方式改变、调整,才能够解决或者暂时缓解社会矛盾,让社会安定下来。而我们现在,很明显又到了一个需要改革的时候,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什么市场化改革、生产效率的问题,咱们这些都没问题,最关键是分配方式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