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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十年代码,不如一句人话?

IP属地 北京 编辑:顾雨柔 蓝鲸财经 时间:2025-03-25 11:34:12

文|数据猿

“过去我们学写代码,是为了告诉机器我们想要什么;现在,我们用人话说出来,AI自己就懂了。”这是我今天参加看到百度“秒哒”发布会时候的一种感觉。

3月24日,百度正式宣布“秒哒”平台全量上线,向我们演示了一系列功能。

然后我现场试了一下。我让其做一个软件,来帮助人们写传记,人们只需要通过与这个应用的交互,就能把自己以前的故事记录下来,并生成一本他的专属传记。

大概一两分钟后,秒哒给出了结果。说实话,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惊艳,只给出一个简陋的框架。跟现场工作人员交流后,得知秒哒还在持续进化中,后续会陆续上线一些更高级的功能。

笔者用秒哒“开发”的软件首页

虽然结果跟我的预期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依然给我带来的巨大的震撼。因为,这是我这辈子开发出来的第一款应用软件,而且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我震撼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它代表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表面上看,它只是又一个无代码开发工具,甚至像是低代码平台的又一次改进;但真正值得关注的是,它代表着一种全新的程序开发逻辑——一种建立在“自然语言+多智能体协作”基础上的生产方式。

我们可以用母语与智能系统沟通,生成一整个应用,而不再需要写一行代码。

这不仅仅意味着工具的升级,更意味着一种“语言权力”的转移正在悄然发生。

过去,只有少数人——那些掌握编程语言的人——能指挥机器去构建程序。他们的知识、技能、思维模式,构成了一个技术壁垒。而今天,AI大模型的出现打破了这堵墙。当自然语言成为通用接口,“写程序”这件事第一次从“技术行为”变成了“语言行为”。

百度“秒哒”并非唯一推动者,它是只这个转折点上的一个代表性符号:我们正从代码的时代,走向对话的时代。而这场“语言政变”的余震,才刚刚开始。

编程简史技术,从命令走向对话

编程,从来不是单纯的技术行为,它始终是人类与机器之间的对话方式。只不过,这种“对话”的形式,在过去几十年中经历了深刻的演化。

从最初的指令,到今天的自然语言,我们经历了一场关于“控制权”的持续转移。从精英魔法,到全民表达,技术进化的每一个阶段,都在重构我们与工具、人与世界的关系。

具体来看,编程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

1、命令式阶段:人类学会用符号控制机器

20世纪40年代,世界上第一批程序员坐在巨大的主机前,敲打出一串串代表二进制的数字——那是计算机听得懂的唯一语言。

接下来的几十年,汇编语言、C语言相继诞生。它们用更简洁的符号封装底层指令,让人与机器之间的距离稍微近了一点。但门槛仍高,只有极少数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掌握这种“魔法语言”。

在这个阶段,编程是一种权力。程序员是系统的建构者,是数字世界的上帝。他们不只是制造工具的人,更是控制工具逻辑的唯一通道。

2、工具化阶段:开发走向工程

进入80年代后,随着图形化界面(GUI)和集成开发环境(IDE)的普及,程序开发开始逐渐走向工业化。Visual Basic、Eclipse、Visual Studio等工具出现,极大提升了开发效率。

开发者开始使用各种框架、类库、调试工具,程序员不再需要完全从“零”写起,而是通过调用模块、填充参数、配置依赖来完成任务。

这个阶段的程序员,不再是神秘的魔法师,而更像是软件流水线上的“高级工匠”。开发也不再是一人主导的个人技艺,而是团队协作的工业流程。

编程成为一份职业,专业门槛虽然依旧存在,但其神秘感已大不如前。

3、组件化阶段:业务驱动开发

当技术进一步商品化,企业对开发效率和响应速度的要求愈发迫切,低代码与无代码工具应运而生。

像OutSystems、Mendix、钉钉宜搭、飞书多维表格等平台,让非程序员也能“搭建”出简单业务流程。组件拖拽、模板复用、流程自动化成为主流概念。

程序员第一次切实感受到被“边缘化”的压力:一部分原本属于他们的工作,正被交还给那些不懂代码的人。

但这不是技术的削弱,而是技术表达方式的平民化。人类社会每一次进步,本质上都是在降低知识的门槛、提高表达的普及度。

4、语言觉醒阶段:大模型出现,世界开始听得懂人话

这一阶段的转折点是大语言模型的爆发,类似ChatGPT、GitHub Copilot、百度“秒哒”等产品的核心并非在于“能写多少行代码”,而在于它们具备了“理解人话”的能力。

过去,我们写程序,是为了翻译自己的想法,让机器听懂。而现在,我们直接说出需求,大模型就能编译我们的语言、模拟我们的意图、构建我们的系统。

这是一种本质的跳跃:语言即产品,表达即开发。

程序员的角色正在模糊,表达力成为新核心竞争力。编程,不再是编码技术,而是与智能体沟通、协同与调度的艺术。

如果说前几个阶段是在教人怎么说“机器的话”,那么今天我们正在见证的是,机器开始学会说“人类的话”。

而这,仅仅是开始。

编程不再是“写代码”而是“召唤智能”

“写代码”曾是技术世界最核心的仪式感。你以代码为媒,操纵机器,创设规则,构建世界。代码不仅是逻辑,更是一种主权:你编写它,你控制它。

但今天,这个主权正在被转移——不是被剥夺,而是被“智能体”重新接管。

百度“秒哒”的出现,以及GPT Copilot、Devika、Smol AI 等前沿系统的实践,不是“更聪明的写代码工具”,而是彻底重构了“开发行为”的内核。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极具颠覆性的技术形态:开发者不再直接创造系统,而是在调度创造力的代理人。

这不是比喻,而是现实。

在“秒哒”这样的平台中,用户只需用自然语言发出一个需求——比如“做一个预约系统”——系统内部便会自动召唤出多个智能体:有人负责界面、有人负责流程逻辑、有人对接数据库、有人做QA校验……这些并非“功能模块”,而是具备目标导向行为的AI行动者。他们之间会产生协作、冲突、妥协与优化,如同一个由算法驱动、无声沟通的虚拟开发团队。

而你,在这个过程中,不再是那个亲自下场“写”的人,而是那个不断“提出问题”“修正方向”“调度节奏”的人。

你成了导演,但也是人类主权的最后守门人。

这标志着程序开发的根本范式变化:

从“人写规则”到“人组织智能”;

从“手工编码”到“多智能体调度”;

从“技术能力为核心”到“表达与目标建构能力为核心”。

这不是效率的飞跃,而是权力结构的翻转。程序员从劳动密集型的构造者,变成了创意密集型的组织者。你必须学会不再控制细节,而是放权给AI;你必须放弃对“怎么做”的执念,转而专注于“做什么”和“为什么”。

而这,对程序员来说,既是解放,也是挑战。

因为传统程序员的自我价值,往往建立在对“底层”的理解、对“复杂度”的驾驭、对“代码美感”的执着之上。但在智能体面前,这些都在迅速贬值。智能体的逻辑比你更严谨,架构比你更冷静,迭代速度也远超人类。

唯一不被替代的,是目标感、判断力、战略性表达。

这是一场话语权的迁徙。

掌握自然语言的程序员,成为新的中枢;而只擅长编写指令的程序员,则逐渐滑落到幕后,沦为智能体的“后备手”。

于是,问题不再是“AI 会不会取代程序员”,而是:“你能不能从写代码的人,转变为调动智能、组织创意、承担决策的人?”

这一刻,编程不再是对技术的驾驭,而是对智能世界的引导。

你不再创造系统,你在创造创造者。

程序员的“边界”正在迅速消失

在AI逐渐掌握语言、逻辑与构建能力的时代,程序员这个身份,第一次站到了边界线上。那条曾经神圣不可侵犯的界线——懂代码的人与不懂的人之间的分水岭——正在被智能体无声地擦除。

这不是未来式,而是正在进行时。

首先动摇的是技能的核心价值,写代码,曾是一种稀缺能力,是能与机器交流的“第二母语”,甚至被视为“21世纪的必备素养”。但当AI在几秒钟内写出结构清晰、符合规范、自动测试通过的代码段时,这种能力正在被迅速贬值为“通识技能”。它不再决定你是否能参与建设系统,而只是你理解系统行为的一种参考工具。更残酷的是,AI 编程水平的平均值正在迅速逼近人类的上限,大多数人类开发者正被迫接受“能力挤出”的现实。

但更深的震荡,来自身份的模糊。

在“自然语言+智能体”成为主流开发接口之后,谁才是“程序员”?是那个还在手写算法的人,还是那个用语言组织一组AI完成复杂任务的人?当不懂任何语法的人,只需要用一句“帮我做一个CRM系统”,就能生成后台管理系统、API接口与部署脚本时,编程这个动作本身已经与“写代码”脱钩,身份标签开始松动。

程序员,不再是一个“技术岗位”,而是一种“角色状态”——而且这个角色正在向所有人开放。

与此同时,编程原有的逻辑密度,也在被系统性稀释。

你不需要了解算法细节,就能得到一段排序逻辑;不需要理解数据库结构,就能自动生成一套可扩展的表单系统;你甚至不必知道“什么是前后端分离”,因为AI已经默认给你搭好了所有分层逻辑。

开发的底层复杂性被深埋,取而代之的是对“表达”的要求:你必须准确描述需求、清晰定义场景、构建出让AI可以理解的意图模型。

这是一次从“技术思维”向“表达思维”的权力转移。算法思维仍然重要,但它不再是门票。新的门票,是能否与AI建立高效沟通的“语言接口能力”。

而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一类“新人类”开始崛起:

他们不懂代码,但擅长建构目标;他们无法手写逻辑,但可以精准表达业务需求;他们的优势不是技术深度,而是语言清晰度、场景感知力和系统组织能力。

他们的力量,在过去从未被视为“程序开发”的一部分,如今却成为智能体工作的前提条件。不是程序员在教AI编程,而是AI迫使人类重新定义什么是“能写程序”。

这种崛起令人振奋,也令人不安。它撕裂了原有的知识结构,也重写了技术阶层之间的边界。如果说过去的技术是“懂则为王”,那么现在则是“谁能让AI理解,谁就拥有构建权”。

于是我们被迫面对一个问题:

当AI能够替我们写程序,我们还要如何证明,我们值得站在这座系统的中枢?

未来的三种命运路径

当AI接管了“如何做”的部分,人类被迫重新聚焦在“做什么”和“为什么做”上。编程的核心正在从技能下沉为接口,而程序员这个身份,也来到了必须自我裂变的时刻。

未来已悄然分岔,程序员的命运,大概率将在以下三条路径中展开——但并非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走哪一条。

路径一:成为“AI驯兽师”——从写代码的人,转变为组织智能的策士

这是少数人的上升通道。

他们不再执着于语法的优雅、算法的最优,而是开始研究如何驯服模型、调度智能体、规划任务结构。他们精通提示工程(prompt engineering)、多智能体架构、上下文编排、模型微调机制,甚至能训练私有大模型,让AI为某一特定场景持续优化。

在他们眼中,AI不是工具,而是可配置的劳动资源,是可以编排、协商、调度的“类人”协作者。他们写的不再是代码,而是一整套“智能系统的工作协议”。

这类人,将成为新一代的生产力组织者,他们的价值不在于“能写多少行代码”,而在于“能调动多少智能资源完成任务”。

他们是新世界的建筑师,是未来开发团队的导演、总策划、系统心理学家。

路径二:退化为“UI微调工”——被留在最后一公里的边缘

更多的人则可能被困在生产链的末端。

当AI完成了80%的功能开发与结构搭建后,剩下的20%——像是按钮位置、字体边距、颜色适配、响应式细节这些“最后一公里”的调优任务——仍需要人工完成。但这些任务不是创造性的,而是琐碎的、重复的、低附加值的。

程序员在这个角色中,沦为维护员与打杂工,他们的工作不再是“建构系统”,而是“修补AI留下的边角料”。

这不是降维,而是脱层。他们仍拥有“代码能力”,却不再拥有“系统塑造力”。他们是工业化AI开发体系中必需但可替代的低位节点。

长期来看,这一群体将面临职业的边缘化,甚至被更懂AI协作的新型复合人才所取代。

路径三:“普通人编程”成为新常态——一场表达力的全面竞赛

最具颠覆性的,是这个未来:

编程不再是少数人的技能,而是人人可为的表达方式。

在自然语言成为主接口、平台式智能体成为执行引擎之后,“会写代码”不再是参与技术建造的门槛。未来你只需表达清楚自己的意图——“我要一个带推荐系统的二手交易平台”——AI就会为你调度开发流程,搭建系统、对接数据库、上线部署,一气呵成。

这种时代里,“谁表达得更清晰、结构更严密、意图更准确”,谁就能构建更强大的应用。编程将从“技术能力”转向“表达力+结构思维”的竞技场。

非技术背景的人将大量涌入开发领域,程序员将第一次在表达力、创意力上被真正的“素人”挑战。而这场挑战是公平的:不是比谁掌握更多命令,而是比谁能更好地与AI协作完成创作。

程序开发,将成为新一代“创造者共同体”的语言,而不是专业技术的孤岛。

这三条路径没有高低对错,但它们确实意味着技术阶层的一次大重组。

你选择成为智能的指挥官,还是它的工地勤杂工?你愿意去驯化AI,还是等着被AI安排?

亦或是,你从未是程序员,却第一次有了改变世界的可能。

未来不是被写出来的,而是被表达出来的。

这场变革的本质,不在于“AI 能干什么”,而在于“人类还能定义什么”。

当代码成为过去式

创造力会变成什么?

人类的每一次技术跃迁,表面上是降低了门槛,实际上是重新定义了参与规则。

从敲打二进制到自然语言对话,从代码逻辑到意图表达,编程的边界正在被重新绘制。但正如每一次工具革命,它所解放的从不是“技能本身”,而是对世界的塑造能力——只不过,这一次,我们连“塑造”这个动作本身都交给了智能体。

当我们不再需要懂代码,不再需要写逻辑、不再需要设计架构,真正的问题就浮现出来了:

我们是否还知道自己真正想要构建的是什么?

过去的技术是一堵墙,隔开了“能造世界的人”和“只能使用世界的人”;而现在,这堵墙倒塌了,工具触手可及,但你必须面对一个赤裸的问题:你能清晰地表达你的想法吗?你对世界有足够明确的意图吗?

自然语言是最强的接口,它解放了表达,也暴露了空洞。

它让你拥有了“召唤”的能力,却也让每一次召唤都必须承担“你到底在召唤什么”的责任。它没有语法限制,却以模糊的方式惩罚含糊的愿望。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意图驱动创造”的时代。在这个时代,AI不是工具,而是共创者。

它会在你之后写下代码,也会在你之前提出建议;它会帮你完成细节,也会逼你思考目标。

所以,是的,AI不会取代程序员。

但它会取代那些只能写代码,却无法表达意图、无法组织智能、无法承担创造责任的人。

而真正留下来、站在下一阶段门口的人,将不再是“技术精英”,而是那些懂得如何与智能协作、如何通过语言实现构想、如何把模糊愿景转化为明确结构的人。

他们是未来的“设计者”,也是人类意志在技术洪流中,最后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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