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12月22日上午的蔚来群访现场。

作者 | 张莹

站来蔚来成立十周年的时间节点，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蔚来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在12月22日的群访中，回忆起刚造车时的想法。

秦力洪说道，李斌最打动他的一句话是“汽车行业不是赢者通吃的基本规则”。李斌判断，未来还是会有相当多的汽车企业能存活下来。

刚过完十周年生日的蔚来，在广州塔下、珠江边上举行了2024蔚来日（NIO Day 2024）。这是蔚来自2017年以来连续举办的第八届蔚来日。

在这场持续了近三个小时的NIO Day上，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发布了智能电动行政旗舰ET9、firefly萤火虫。

ET9是蔚来已发布车型中最贵的车型，售价78.8万元起，采用BaaS电池租用方式购买，售价66万元起。这款车被李斌称为“这个时代最好的车”，是蔚来十年科技创新的结晶之作。

萤火虫是蔚来已发布车型中最贵的车型，在中国市场的预售价14.88万元。萤火虫的同名品牌是蔚来继蔚来、乐道之外的第三品牌，也是售价最低的品牌。

在第二天的群访上，李斌指出，ET9的999台首发版已经卖完了，订单的情况超过预期。萤火虫所在的市场是一个全球的市场，在中国的市场不大，“把MINI的市场都抢过来也没多少台”。

萤火虫意在全球

NIO Day现场，无人机时而变成萤火虫的品牌名，时而变成萤火虫的品牌标识。在一场无人机表演过后，传闻已久的萤火虫产品迎来全球首秀。

萤火虫将于2025年4月正式上市，拥有4.7米转弯半径、全场景自动泊车功能、同级容量最大的92升前备箱、白车身抗扭刚度高达35700牛.米/度、标配9个安全气囊……

但NIO Day结束后，关于萤火虫讨论最多的是其外观——将三个灵动的光环组成三重奏大灯，这也是萤火虫标志性的设计符号。不少人认为这一设计难看，还有人认为像苹果摄像头。

在12月22日的群访上，李斌也表示注意到了大家对大灯设计的争议。

李斌指出，萤火虫是为全球用户设计的，要照顾到全球用户的喜好，这边喜欢多一点、那边喜欢少一点是很正常的。欧洲的同事、合作伙伴都对这款车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但是在中国很多用户还没见到实车。

萤火虫总裁金舸补充道，这款车初看、再看、又看，感觉是不一样的，在实车面前也是不一样的，希望大家给萤火虫一些时间，深度体会一下这款车，相信会让大家眼前一亮。

此前，李斌透露，萤火虫在中国市场的销量预期在几千台。

蔚来对这款车的定位是“比smart更MINI，比MINI更smart”。两个月前，全新电动MINI COOPER，起售价从18.98万元直接降到14.88万元，正是萤火虫的预售价格。

但用李斌的话来说，高端小车在中国的市场不大，“把MINI的市场都抢过来也没多少台。” 他表示，萤火虫的产品力肯比MINI强多，是有机会在高端小车把自己的市场做得大一些，但肯定做不到国内五六万、六七万的小车那么大的市场规模。

据报道，纯电 MINI COOPER连续多个月的销量在几百台，降价后的月销也不到3000台。

相对于在中国市场走量，萤火虫更大的责任在于开拓海外市场。

李斌表示，萤火虫所在的市场是一个全球的市场，在全球的市场规模能到1000多万辆。李斌认为，即使考虑到可能的关税影响，萤火虫的产品力在全球也是非常强的。

“不是说李斌、力洪脑子坏掉了，明明MINI、smart就卖这么点，怎么做靠这么一款车？我们肯定还是看到了我们认为重要的战略可能性。”

李斌透露，萤火虫在中国肯定只有一款车；在全球市场，可能会根据不同的区域有一些针对当地市场的车型，但也不会特别多，每个市场可能1-2款。

“今天确实和这个项目立项之初相比有一些变化，这个变化更多是外部的变化，包括欧洲加关税等等。”李斌表示，根据外部的变化，蔚来对于市场进入的节奏、方式也会有一些区别。

在销售与服务网络方面，蔚来会更多和本地合作伙伴合作，快速建立销售与服务网络。在换电方面，萤火虫会有自己单独的换电体系。

对于换电系统的投入，李斌解释道，萤火虫的车也更小，电池包也更小，萤火虫的换电网络建设起来肯定是更快、更高效的，不要去用蔚来换电网络建设的成本和速度去看萤火虫。

ET9的999台首发版卖完了

在这场近3个小时的NIO DAY上，李斌将前2个小时都留给了ET9。

李斌亲自上场驾驶ET9进行了高速爆胎测试，时速分别达到每小时150、160公里。现场欢呼不断。李斌调侃“现在做车太费CEO了”。

蔚来将这款车形容为蔚来十年科技创新的结晶之作，为用户带来了设计、空间、舒适、音响、智能系统、智驾、安全、三电、驾乘在内的九大创新旗舰体验。

此次NIO DAY上，蔚来宣布智能电动行政旗舰ET9正式上市，售价78.8万元起，采用BaaS电池租用方式购买，售价66万元起；同步发售999台首发限量版，售价81.8万元，采用BaaS电池租用方式购买，售价69万元。ET9计划将于2025年3月开启交付。

李斌在群访中透露，“ET9作为这么贵的一款车，我想用户肯定是需要试驾体验完了以后，才能去做最终的决定。”但目前首发版已经卖完了，订单的情况超过预期。

李斌表示，ET9的价位带一个月卖1万台不太可能，一个月能卖1000台就很开心了。

ET9的竞争车型包括奔驰迈巴赫S级、宝马7系以及保时捷Panamera。同时，华为与江淮共同退出的尊界 S800也是ET9的潜在竞争对手。

汽车垂直网站显示，迈巴赫S级指导价146.8万元起，宝马7系指导价91.9万元起，保时捷Panamera指导价99.8万元起。

有人认为ET9的定价可以再高一些，对于ET9的定位为什么低于80万，李斌表示，宝马7系、奔驰S、迈巴赫这些车，在美国市场、德国市场基本上就是10万美元、10万欧元多一些。而在中国确实很贵，有他们自己的商业决策、税收等等很多方面的原因。

秦力洪补充道，“作为中国智能电动汽车公司，首先我们有关税，暂时没有消费税，也没有排量相关的税。用户买大排量进口的燃油豪华车，其实有一半的钱在各种税收上，我们假装不知道，把价格也定那么高，把这个钱给赚了不太对。”

秦力洪表示，通过ET9的定价，可以穿透高端汽车价格的具体构成，这是对消费者负责。

汽车行业不是赢者通吃

NIO DAY当天，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来到现场探班，并给李斌送了一碗汤圆。

秦力洪和何小鹏也坐在一起忆往昔。“何小鹏还跟我说作为创业者还是挺触动的。一句话来说，没白忙活。不管是公司的成长还是个人的收获，都还是良多。”

李斌谈道，在这十年间，蔚来向华为、小米这样的科技公司，新势力等同行，学到了很多，包括怎么从用户的一些感知体验出发。

李斌表示，蔚来在提高显性的感知体验方面还需要进步。这在蔚来今年发布的产品上已经有所实践。李斌举例道，“乐道L60，我们搞了50多升的大冰柜；ET9行政屏、行政桌案、行政冰箱都搞起来了。”

秦力洪回忆起蔚来的创业史，“当时李斌说他当时构思了一个项目，准备了好几年，需要找一个人来操盘，我们就这么开始了。”

当时，李斌最打动秦力洪的一句话是“汽车行业不是赢者通吃的基本规则”。

秦力洪解释道，每个行业有自己的基本规则，有的行业天然就会更加百花齐放一点，汽车就是如此。一个汽车公司的份额能达到10%的全球份额就是第一、第二了。

秦力洪表示，第一个原因是汽车行业太重资产。就算现在全球20%的人要买蔚来的车，可能产能几十年都爬不上来，很难兑现交付。

第二，汽车虽然是一个工业产品，但是汽车关乎于人的生活方式和对自己的社会定位，很难抹杀个性。不像用的纸杯子、餐巾纸，只讲功能和性能就能卖掉。

李斌也谈道，从全球来看，汽车行业集中度没有像别的科技公司那么高。社交媒体全球就是那几家。手机曾经集中度很高，但今天即使苹果这么强，在全球也只有大概20%的市场份额。

在李斌看来，考虑到全球的区域分布、汽车行业的特点，还是会有相当多的汽车企业能存活下来，但是哪些企业在前几名会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