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女爱

作为澄海地区曾经声名极盛的一代“锆神”、明星企业家，东方锆业的股份也算陈潮钿攒下的一份家业，作为创始人，“东方锆业”这四字也是陈潮钿身上印记深刻的标签，但如今股份被强拍，股权出清殆尽，同时挥别董监高，甚至还有债务压身，临近退休之年的陈潮钿心头估计难以波澜不惊。

相比终始参差的中国锆城项目，早在6年前，陈潮钿一脚迈入了另一个前景更为广阔诱人的赛道——口腔医疗，其一手创立的另一个“亲生儿子”东方医疗，目前投出了粤东地区最大的口腔医疗机构，年接诊量相当可观。在做生意抱团效应明显的“潮汕帮”，一代锆神的造富神话还在继续。

既然巅峰留不住，那就重走来时路。不做大哥好多年的陈潮钿，还能否东山再起，再造下一个“东方帝国”？

东方锆业总部 图源：官网

01.手中3亿“余粮”被法拍，陈潮钿彻底出局？

9月7日，东方锆业（002167.SZ）创始人陈潮钿手中所持的3947.75万股东方锆业无限售流通股被司法拍卖一事尘埃落定。名为黄宇健和刘德云的两位自然人分别以1.35亿的金额在阿里法拍平台上各拍走1973.88万股，成交单价为每股6.86元。该价格低于此前7.32元/股的法拍参考价。

陈潮钿股权被法院执行 图源：阿里法拍平台

什么人能吃得下这么大单的股权买卖？随着曾经灵魂人物的出局，新股东又会对公司经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日前，东方锆业证券部人士跟小编沟通时表示：“暂不清楚上述两位竞拍人是何来头，他们此前也没有和公司事先沟通过，且陈总（陈潮钿）5%的股份被分散为两部分，如此比例的股份对公司治理、经营等也起不到什么重要影响。”

东方锆业股票于7日收盘价为6.91元/股，总市值为53.55亿。该股近一年以来，最高价（于今年2月7号）触及10.10元/股，最低收盘价为5.65元/股（去年10月28日）。

经此一卖，陈潮钿手中超过86%的东方锆业股权现已易主，其名下的东方锆业股权比例由原先的5.87%降至0.78%。

不过，东方锆业股权存在整体较为分散的情况。截至2023年中报，东方锆业第一大股东为龙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持股比例为23.51%，陈潮钿凭5.87%的股权位列第二大股东，黄超华、吴锦鹏两位老将则各以0.7%的股权位列第三、第四大股东的位置。

因此，按照陈潮钿最新的持股比例，不管上述吃下两张“亿元大单”的黄刘二人是否有关联，陈潮钿至少也能排进“前四”的位置。

目前，一口气被清掉2.71亿元股票的陈潮钿手中仅剩的602.25万股东方锆业股票，占上市公司比例为0.78%，按9月7日收盘价计算，市值为4161.55万元，但这些“余粮”问题并不小，其中600万股处于质押状态，且这些股权正悉数处于司法冻结中。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股权几近出清，作为创始人的陈潮钿对东方锆业的掌控力和话语权也明显今时不同往日。

早在今年1月份，三年一度的“董监高”改选，陈潮钿就已宣告“期满离任”，未获续聘。其在新一届董监高中无一席之地，不再参与公司实际运营。

而伴随着此次改选，同为东方锆业老臣的前监事潘克炮、前监事李文彬、前总工程师吴锦鹏，同样“期满离任”。目前最新一届的董监高班子中，唯剩黄超华一人出自“东方系”班底。

李文彬与吴锦鹏都是自打1995年就进的公司，妥妥的“东方系老人”。李曾参与高纯二氧化锆项目的研究开发工作，早在1998年就拿下汕头市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及广东省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而吴更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与技术核心成员，曾任公司董事长，代行董秘、副总经理等职。

潘克炮于2011年加入，曾任公司副总经理、董事，东锆资源（澳大利亚）有限公司项目负责人、东方锆业矿产事业部副总经理等职。

黄超华则于2003年加入东方锆业，2020年1月起任东方锆业董事、联席总经理。

目前，在东方锆业的董事局中，非独立董事共有四席，分别为董事长冯立明、黄超华、乔竹青与李明山，其中冯立明与黄超华同为联席总经理，乔竹青为财务总监。除黄超华外，冯、乔、李三人皆是龙佰集团背景。

换届后的监事会成员共三人，分别为监事会主席赵拥军、新任监事张长安，以及新任职工代表监事邱阳，这三人同样来自龙佰集团及其关联公司。

除此之外，新任副总经理甘学贤，以及内部审计负责人郭朝辉，同样来自“龙佰系”。

对于外界来讲，这与“中核时代”大股东对于核心权力掌控较为佛系的风格的确大有不同。

02.昔日疯狂套现，今日疯狂被套？

简单回顾，东方锆业是陈潮钿于1995年创立的一家聚焦锆系列制品的全产业链发展企业，公司于2007年登陆深交所，是目前国内锆行业技术领先、规模居前、产业链条最为完整的高新技术企业。

凭借在锆业领域的深耕与一系列的资本运作，陈潮钿成为盛产“首富”的潮汕地区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各种荣耀加身：

曾任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青联第八届委员，广东省十二届人大代表，广东省青联第六届及第七届委员，汕头市第十届、第十一届及第十二届人大代表，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钛锆铪分会锆铪委员会副主任。

陈潮钿工作照 图源：汕头市工商联官网

相当有意思的是，据记者独家了解，陈潮钿的花名叫“鲁智”，而在陈潮钿的老家澄海当地，知道“鲁智”的人非常多，知道陈潮钿正名的人却极少。

梳理获悉，陈潮钿第一次登榜胡润富豪榜，是在2010年，其携16亿身家位列胡润中国富豪第902位。与其在同一年首现富豪榜的，还有陈潮钿的另一位好朋友、澄海老乡、潮汕富豪陈雁升，后者是星辉娱乐（300043.SZ）的创始人，该年凭15亿身家位列国内第964位。

2011年，这一年是陈潮钿财富的巅峰时刻，也是他的全盛时期，其以35亿的身家跻身胡润富豪第512位，碾压另一位潮汕老乡、老牌富豪刘绍喜的24亿。

由于陈氏夫妇控股的东方锆业在2011年的市值，相较2008年的低谷时期，最高涨了20倍。3年20倍的造富神话，加之核级海绵锆国产化领航人、央企巨头绯闻对象等概念的加持，无疑让陈在当地名头极盛，风光无两，一代“股神”的故事为人津津乐道。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这家拥有核级海绵锆生产技术的明星企业当家人陈潮钿开始筹划更大的一盘棋。而在这段与某央企频传绯闻的暧昧时期，陈潮钿的妻子王木红也开始着手套现，其中，在2012年5月18日这一天，一口气减持380万股，套现1.51亿。

2013年，彼时我国唯一的核燃料元件供应商中核集团，为解决核级锆材国产替代的痛点，与陈潮钿、王木红夫妇进行股权置换，中核集团入主成东方锆业第一大股东，上市公司也因此并归央企。

此番股权置换后，陈氏夫妇在东方锆业的持股权合计从2012年期末的30.78%降至15.12%，与第一大股东中核集团持股的15.66%旗鼓相当。与此同时，陈潮钿、王木红变身中核科技（000777.SZ）第二、第四大股东，分别持股14.02%、2.71%，夫妇合计持股16.73%，与中核科技大股东中核苏州阀门有限公司17.92%的比例同样势均力敌。

据计算，陈氏夫妇所得之中核科技股份于当年置换之时市值约为5.41亿。

彼时与中核集团的股份置换动作，东方锆业的相关公告解释得颇为动情：陈王夫妇看重的是公司与中核集团合作以后未来在锆业领域的持续发展能力和全体股东未来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眼前通过本次交易的股票差价所能实现的个人利益最大化，是以牺牲个人利益对东方锆业未来长远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其二人牺牲个人利益全力配合广东省汕头市建设“中国锆城”的重要工作，双方的合作有助于实现高端锆材国产化，为中国的核电核动力产业做出贡献。

但值得一提的是，仅仅在换股一年后，陈氏夫妇便开始清仓式减持中核科技股份。与之相随的，是换股后的中核科技，股价在沉寂半年后开始一路狂飙。

自2014年6月10日起至2015年2月12日，陈潮钿不断减持中核科技，个人持股比例从14.02%猛降至4.999979%，成功套现4.71亿。

正是这个微妙的“5%”比例法则，使得陈潮钿不再需要按照证监会规定做重要股东的减持披露，因此其具体何时清仓的无从得知，但是在2015年中报中，陈潮钿的名字就已消失在中核科技的十大股东中，其最后一次现身“十大”是在2015年的一季报，持股进一步降至3.13%。因此可以推算，陈就是在2015年第二季度实现清仓离场的。

也就是在这一时期，中核科技的股价达到历史巅峰，同时总市值突破200亿，要知道，截至2023年9月7日，中核科技的总市值甚至不到50亿。

据计算，陈潮钿最后的5%股权，在2015年上半年最多能套现9.23亿，最低也能卖出5.58亿。

在2015年这一核电建设大年，精准出货在最高水位，陈潮钿无疑是眼光与运气齐备。

观之王木红，其自2014年11月24日始一个月内分七次实现清仓，合计套现3.1亿。

也就是说，在与中核集团旗下的中核科技成功实现股权置换之后，陈氏夫妇在短短2年内就实现清仓离场，据测算，至少套现13.4亿（最高可达17亿）。

反观东方锆业方面的持股变化，则是另一个更为复杂的故事。

创始股东王木红最后现身于2016年中报，此后，于2016年7月11日，其通过大宗交易一键清仓手中的2640万股，共占总股本4.25%，套现2.74亿。加之2012年中的那次减持，王一共在东方锆业套现4.25亿。

由于陈潮钿作为创始人之于东方锆业一直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于换股之后直至2020年之前，所持的10.87%股权一直按兵不动。

时间来到2019年底，东方锆业二度易主。入主6年却始终未能成功实现整合因此早萌退意的中核集团正式出手东方锆业，钛白粉龙头龙蟒佰利8.73亿溢价接盘，拿下中核手中15.66%的股权成为第一大股东，随后龙蟒佰利又斥资4.11亿认购东方锆业的定增，股权进一步增至25.81%。

龙佰集团一来，旋即结束了东方锆业长期无控股股东及实控人的局面，随着2020年初第七届“董监高”的改选以及此后两年间的高管变动，“东方系”在核心管理层的牌面越来越小。

据梳理，2020年6月16日起，至2023年1月4日，陈潮钿分7次共减持2200万股，大约套现1.45亿，持股比例降至5.87%。由此算来，陈氏夫妇多年下来在东方锆业累计套现5.7亿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陈潮钿的减持行动还曾引起证监会的注意，今年1月，陈就因违规减持收到广东证监局出具的警示函，陈还为此公告致歉。

值得一提的是，陈潮钿手中会下金蛋的母鸡，除了众所周知的中核科技、东方锆业，还有一个“番外篇”和“隐藏项”：星辉娱乐（300043.SZ）。这又是一个“陈潮钿和他的富豪朋友”的造富故事。

作为星辉娱乐（原名星辉车模）的原始股东，陈潮钿于2007年出资480万元占股8%，到上市前获配316.8万股，成为该股第三大股东。这部分股票于2010年1月20日上市时，市值达到1.58亿，账面投资回报高达32倍。

据独家梳理获悉，经历两次转增之后，陈于2011年3月底持股量变为950.4万股，占股6%。在2011年3月31至6月14日间，陈通过集中竞价减持158.41万股，约共套现2590.02万，同时持股又是降至神奇的“4.9999%”——自此无须披露。

陈潮钿最晚现身于星辉娱乐2011年中报：持股475.2万股，占比3%。这就意味着其于该年6月下半月继续减持了316.79万股。而在同年6月29日，就有一笔数额恰好为316.79万股的大宗交易，成交额为4507.92万。如无意外，此次交易就是陈潮钿所为。

除此之外，整个2011年间，星辉娱乐共现四笔大宗交易，上述交易之外的其他三笔，均成交于第三季度，最晚2笔都卖在8月11号，最重要的是这三笔共计475.2万股，刚好对应上了陈手中的底仓。因此，陈极大可能就是卖方。

据此推算，上市仅一年半便实现清仓走人，陈潮钿最终在该股票上成功套走1.41亿，获益超28倍，堪称“一代股神”。

肉眼可见的，这些年陈氏夫妇在中核科技、东方锆业、星辉娱乐这三只股票上斩获颇丰，“摘桃”不下20亿，对于常人来说，这早已是难以企及的“泼天富贵”。

但剧情的走向逐渐出人意表。

今年3月份最后一天，东方锆业公告称：持股公司5.87%股份的个人股东陈潮钿所持有的3947.75万股，被汕头市澄海区人民法院司法再冻结。且在此之前，陈潮钿所持有的4550万股，累计冻结比例已达99.95%。

03.不做大哥很多年，昔日富豪债务缠身

不得不提的是，目前陈潮钿手中剩下的602.25万股东方锆业“余粮”，目前市值超4000万，其中600万股处于质押状态，质权人是广州立根小额再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同时该部分股权还处于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人民法院司法再冻结状态，余下的2.25万股则处于澄海区人民法院冻结状态，妥妥的“问题资产”。

回到文中开篇的法拍，据公告显示：原因系“债权纠纷”。

据企查查数据显示，上述拍卖所涉案号为（2023）粤0515执460号的案件中，陈潮钿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为2.38亿元，立案时间为2023年2月15日，被执行人还包括汕头市国富锆钛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富锆钛”）。

实际上，这并非陈潮钿股权第一次被法拍，其陷入巨额财务纠纷亦非初现端倪。

早在去年7月25日，陈就被广州市越秀区人民法院列为被执行人，案号为(2022) 粤0104执25369号，执行标的为6427万元，同为被执行人的还有汕头市澄海区大元小额贷款有限公司以及广东金锆环保装备有限公司。

而后的11月23日，陈潮钿的600万股被分为6个单个100万股的标的在阿里平台法拍，起拍价为417.2万/100万股，拍卖当日收盘价则为5.98元/股。

不过，注意到，在阿里法拍平台上，该次拍卖共有近7000次围观，但0人报名，0人出价，最终因“有异议”，暂缓拍卖。

就在今年9月4日，广州市越秀区人民法院发布的送达公告显示：据(2023)粤0104执异98号执行裁定书裁定，驳回案外人王木红对本院(2022)粤0104执25369号案执行标的陈潮钿持有的东方锆业600万股股权所提的异议请求。

除此之外，今年5月，陈潮钿又新增两条澄海区人民法院发布的被执行人信息，执行标的分别为1.29亿元和1.28亿元。

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截至目前，陈潮钿共有4条被执行人信息，被执行总额高达5.59亿。

问题来了，就目前来看，陈潮钿被法院强制拍卖成交和余下股权市值合计大概为3.13亿，远低于上述高达5.6亿的债务金额。

股权“资不抵债”，未来陈潮钿不排除还会有更多的财产需要被执行。

湖北清研律师事务所律师汤慎伟向指出，首先上市公司股权值多少钱并不是按市值算，而是由专业评估机构计算。此外如果已经查封冻结的财产不够清偿债务，法院不排除还会再依法查明并冻结其他可供执行的资产，例如被执行人在其他公司的股权、与剩余价值相当的动产不动产等，在不妨碍债权人实现债权的情形下，同时也保证债务人不被过度执行。

外界不禁疑惑：连“自家”上市公司的股权家底都被“掏出来”强制执行了，擅长资本运作的老牌富豪陈潮钿是不是玩不转了？

很难理解，一个在锆业江湖浸淫多年、政商两界人脉广阔、业界坊间口碑颇佳，颇为注重自己名声，并且早就积累了巨大财富的知名富豪，怎么会卷入这一个接一个的债务麻烦？

答案尚无从知晓。

一定程度上，对于一个曾经坐拥几十亿财富的“胡润”富豪而言，或者区区几个亿的债务还不足以难倒“英雄汉”。毕竟，据了解，目前陈潮钿并非限高限消、或失信被执行人。陈潮钿近些年来有些归于沉寂，其目前是澄海区工商联(总商会)主席，多次为商会及民营经济摇旗呐喊。

04.一代锆神转战医疗赛道，能否再造下一个“东方”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能是陈潮钿生意路下半场的真实写照。

在信奉报团取暖的“潮汕帮”，陈潮钿这个段位，往来的都是当地鸿商富贾，对造富风口的捕捉更是能力极强。

独家梳理获悉，除了颇为成功的星辉娱乐一役，陈潮钿的投资版图还曾覆盖至新能源、早教、银行等领域：

早期共同出资创立主营伺服电机、新能源电机的力好科技（833159.NQ），目前持股6.71%，但力好科技今陷巨额债务危机、多次成失信企业，被退市预警并已停牌多时；

参股曾经的早教玩具企业、资本宠儿嘉达早教（430518.NQ）成第三大股东，嘉达早教后因官司缠身、资产被封、实控人失信失联等利空，最终退市收场；

以及参股广东澄海潮商村镇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并曾担任监事长多年。

这几个投资往事尽管同样颇为精彩，但在东方锆业的光环掩盖之下却鲜为人知，亦少有人提。

目前看来，逐渐从东方锆业金蝉脱壳后，足以承载陈潮钿再造一城的财富野心的，还当属东方医疗这块福地。

广东东方医疗产业管理有限公司（下称东方医疗）创立于2017年，注册资本为2亿，陈潮钿作为创始人、法人、最终受益人持股26%，陈同时也是持股51%的控股股东伟世博（深圳）健康科技有限公司的法人。

东方医疗背后站着大名鼎鼎的千骥资本，后者是中国最早的健康医疗专业投资基金之一，至今已投资并培育了50余家医疗服务、新药开发、医疗器械和互联网医疗领域的领军企业。目前，“千骥系”在东方医疗的持股为14.3%。

此外，东方医疗股东背景中，还有来自潮汕地区另一个老牌财富家族“骅威系”的郭少伟，其为ST鼎龙（002502.SZ）原董事长的侄子，持股8%；ST鼎龙（002502.SZ）原实控人郭祥彬则任该公司董事。

据彼时的媒体报道，由于粤东地区人均牙医数量不足全国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因此该地区口腔医疗需求尤为突出。

在经过多次论证与大量调研之后，陈潮钿意在以东方医疗为投资主体、汕头口腔医疗中心和钛锆新材料为支点布局口腔医疗行业。

2017年，东方医疗与汕大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正式签约战略合作，东方医疗拟投资超10亿元，由汕头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全面管理，共建粤东地区最大的现代化口腔医院——汕头口腔医疗中心，填补汕头于口腔医疗专科医院领域的空白。

工商资料显示，汕头口腔医疗中心有限公司由东方医疗100%控股，经营范围为盈利性医疗机构（口腔科）。

官网显示，汕头口腔医疗中心于2018年1月正式开业，位于金平区东厦路的院本部面积约1.1万平方米，共有牙椅90张及配套床位，另有澄海门诊及卜蜂门诊两个分支机构。该院现有医护团队超200人，年均接诊量逾十万，手术量（含种植牙手术）超6000台次，2022年获批成为汕头市定点医疗单位。

除此之外，东方医疗还控股80%投资了河南泓天医疗管理有限公司，旗下郑州南区口腔医院是一家口腔二级专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