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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对谈:见证「专精特新」的诞生丨2024产业未来大会

IP属地 北京 编辑:吴俊 36氪 时间:2024-09-24 11:14:15

9月11日-12日,为期两日的2024产业未来大会于深圳隆重召开,百余位“国资、政府引导基金、产投机构、财投基金、企业CVC”大咖齐聚一堂,这是属于中国产业投资人的一场盛会。

2024年,美元基金挥别中国风险投资的舞台,政策型资本步入中国产业投资场域的最中央。这场由国资引领的产业升级,拉开创投新的序章。站在创投迈入“中国时区”的开端,继续与创投行业的参与者共同逐浪,把握潮水方向、探索高质量产业发展趋势。

本届产业未来大会,上百位中国一线产业投资人莅临,围绕“并购”、“投早、投小、投科技”、“产业赋能”、“招商引资”等一级市场热门关切议题展开高能碰撞,共同探讨当前时局下的产业投资挑战与机遇。

在以“专精特新”为主题的圆桌对谈环节,来自投资机构的嘉宾就为什么要投资专精特新,以及如何投资,在投资过程中需要注意什么问题做了诸多探讨,在他们看来,专精特新是一个需要长时间去布局的,需要耐心的行业,在投资前需要做大量的研究,真正沉到产业深处去,同时,他们也分享了很多自己对于投资专精特新企业的方法论以及实际案例,在讨论的最后,他们也展现出了对于产业投资的信心。

以下为圆桌对谈实录,经编辑整理:

郑良旭:今天我们这场主题是专精特新,我是一苇资本郑良旭。一苇主要是在做科技方向的投行业务,在过去几年里已经连续几年获得最具影响力的产业投行、科技投行称号,也请各位嘉宾也简单介绍下自己和自己在专精特新方向的布局。

田航宇:我是来自方广资本的田航宇,方广是有产业背景的,但是纯市场化的VC,也是双币种,主要是人民币,目前成立12年总体管理规模接近80亿人民币,但是方广一直投硬科技。刚才说到产业背景这方面,算是方广的一个特色,成立的时候就一直践行这样一个产业投资,我们两个创始人都是华为的高管,其中一位当过华为的副董事长兼CTO,后面加入的主管合伙人李总他是上市公司华数的CTO,我们所有的一线投资人员包括我在内都是理工科,也在科技公司做过。

说到专精特新的方向,方广只投硬科技,弱水三千也只取四瓢,软件、汽车、半导体和先进制造,跟专精特新相关的,方广投的所有基本都是专精特新,105家公司中有专精特新称号的占70%多,其中国家级小巨人也达到了50%多。我个人投的专精特新比较多的是机器人、低空经济、工业精密部件这些方向。

梁峰:盛宇投资是上海最早的一批创业投资企业,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盛宇投资一直都在持续专注投硬科技。从我们的赛道选择来讲,二十年多沉淀下来科技和医疗两大赛道,我是负责科技赛道的管理合伙人。在科技赛道里,我们目前重点关注的是半导体、商业航天和具身智能三大细分领域。

一直以来,盛宇投资期许自己做一个深具产业背景的投资人,所谓深具产业背景不光是我们在投资人员的选择上要有相应的学科背景和产业历练背景,更多是跟产业合作伙伴紧耦合,一方面我们在募集资金时会考虑赛道内的供应商、客户等产业方作为LP以赋能被投企业,另一方面我们的部分被投企业成长后也成为我们的LP以丰富我们的产业背景,并进一步反哺我们对于这个产业的理解和认知。

郭斌:光速光合成立并深耕于中国市场是2011年,有14年专注于中国市场的经验。光速光合核心投资团队的画像比较一致,基本上都是理工科背景,比如在半导体、新能源、电池等领域。光速光合从2013年开始布局硬科技投资,至今投资成果还是不错的。目前,在我们的被投企业里有超过40家企业荣获各级“专精特新”企业荣誉,其中包括17家国家级“小巨人”。

目前,行业里梳理的“专精特新”的重点方向,我们或多或少都有涉及,对我们来说重点关注的跟刚才几位同仁有交叉,比如说新能源、新材料是一类;先进制造里涉及的材料和高端设备是一类,还有新能源整车的产业链以及现在比较火的人工智能、低空经济都是我们关注的方向。

周家乐:华盖资本成立已经12年,我们总共管理的资金规模大概是230多亿人民币,聚焦医疗和科技两个方向。刚才提到专精特新还挺有意思的,其实在那个词没出来的时候我们看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在那个范围里,我们投了差不多两百家公司,很高概率是专精特新公司,我们其中一只基金名字叫科技产业基金,主要原因是我们是顺着产业去看产业需要的科技。所以我们关注的都是比较大的产业,可能是汽车产业、物流产业、能源产业、食品产业,在那个产业里我们去找一些科技的机会。

用另外一套话术来说,所谓的强链补链,在产业链上哪些段是缺的,或者需要补的,我们会投进去。所以在汽车产业跟物流产业有交叉的我们投了一个电动的重卡。同时间我们也跟很多产业里的龙头企业合作,比如电动卡车的公司是百度和狮桥一块去做,百度的自动驾驶不用说了,狮桥在物流领域是很知名的一个企业,他是中国最大的商用车的重点平台,同一时间我们跟农夫山泉也一块做了一些在材料方面的探索,跟绝味鸭脖在一些智能化物流领域的合作。我们整个思路是从产业链出发看那些地方有缺需要补的科技,从这个角度去把整个生态陆陆续续投资和建立起来。

郑良旭:各位都是花着很大的精力在专精特新领域里去做布局,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跟各位请教下。怎么样能够尽早地发现高成长、高潜力的专精特新公司,大家有些什么样的方法可以一起分享。

田航宇:方广有一个特点是很强调方法论的,这块我们算三个思路,一是我们也看清单,国家既然有权威机构出具清单,但是国家级小巨人就有点晚了,更多我们是看从省级来做一些挖掘。如果国家小巨人的估值还没有溢价特别高也可以。从这个清单里我们也去找与方广四大方向匹配的专精特新企业。

我们用的比较多的另一个方法是围绕高校技术产业化。成立12年来,方广已经践行了七八年了,我们内部有一个几十页胶片的方法论来讲怎么围绕高校技术产业化,里面从股权、创业动机、技术难度以及常见的商业能力等,这几个特点来对高校团队创业做分析。在我们一百多家已投公司里,用这个方法投的占了20%,而且我们发现这样的pattern比别的pattern的成功率高很多,基本没有太出现有些同行伙伴们会吐槽说高校团队科学家创业的诸多问题,我们反而没有太遇到,可能也是这个方法论践行的比较好。

还有之前没有太用的一个方法,希望接下来多跟我们一起投的同行们合作,方广我们热爱的VC行业,一个特点是竞争远大于合作,偶尔有些竞争激烈的时候,但整体上竞争大于合作。所以我们是积极拥抱合作的。现在方广来到80亿的盘子,作为一个主要投早中期的VC来说,不算特别小,我们单笔出资额能到2.5亿,估值最高给到过一百亿人民币。其实非常愿意去接各位的盘,基本上你们投一轮我们下1-2轮都可以。

之前践行的少,在贸易战之前我们有点孤单,我们也想过谁投的方向和阶段跟方广重叠度比较高的,但那时候比较少。现在我特别高兴看到大家这么多人去拥抱产业投资、拥抱硬科技,所以希望各位同行们有交际的多支持我们,咱们一起投资。

梁峰:坦白讲,我们并没有单独把专精特新作为一个赛道来投资,尽管我们投的一百多个投资组合里有72家专精特新企业,有四十多家是国家级的,但这应该是我们的方法论或者打法的附随结果。我们的方法论也简单就四个字,重度垂直。首先是我们在资源的挹注上是重度的,我们会聚焦在几个细分赛道,重度投入我们的资源,这个资源包括人力资源、资金投向以及产业资源。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会去拆解我们认可的垂直产业链,比如说我们选择半导体产业链,我们有专业的芯片设计的投资团队,也有专门的半导体装备和材料投资团队,分别在不同的领域里再去做垂直打通,找到产业链中的核心环节和高价值节点。比如说在装备材料领域,我们重点拆解了先进封装产业链,从高精度固晶机、高精度贴膜机等设备,往上拆解核心零部件,沿着零部件再往上拆解材料。重度垂直就需要我们沉到产业里去,置身业内做产业人,以产业的视角以及产业的资源来去看投资,用上下游资源去做交叉验证和产业赋能,而不是站在岸上去看。

在产业链拆解过程,我们重点关注两类企业:一类是国产替代企业,企业产品是进口产品的平替,且目前国产替代率极低,具有稀缺性。另外一类是技术创新企业,我们知道任何一个产业链是会有变革,在这个变革当中就会重构产业链。我们也不会放弃重构产业链过程当中带来的产业链变革机会。比如现在的AI新技术对于先进封装产业链就带来一定的改变,我们现在就在重点梳理和关注2.5D、3D封装以及板级封装对装备材料供应链的重构。

总之我们不把专精特新作为我们的主攻目标,但是在我们划分的细分领域里我们会去找那些具备稀缺性,以及具有技术壁垒的企业,而这些企业恰恰就符合专精特新的特征。

郑良旭:听起来是重度垂直,平替以及结构性变革的机会。

郭斌:专精特新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简单的四字词汇,但实际上我们知道它背后对应的这些细分领域包罗万象,这跟它所涉及的产业链属性是有关系的。随着整个中国制造业立本到现在产业升级,专精特新是蓬勃而出的产物。从属性的角度来讲,它是往整个产业链上游去发展的,包括上游材料、上游装备等等,这也就意味着其对应的细分领域众多。

对我们来说面对这样的星辰大海,如果要高效、精准地搜索到合适的投资标的,还是要回归到两个维度的打法,一个是广度,一个是深度。广度上要精准,深度的话可能是极度纵深。

展开来讲,广度对应刚才提到的这些细分领域,我们不会一个个去筛选,那样可能得不偿失,也是比较低效的。我们会自上而下,国家出台了专精特新的指引及优先发展的行业名录,其中有很多细分方向。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我们以此作为参考。同时,以它作为起点,但还是会回到我们投资的常规标准,不管是投互联网还是投硬科技,市场空间、未来的发展潜力是否足够大?公司的核心壁垒是否足够高?稀缺性是否足够强。

另外,从退出的角度来说,寻找当前上市公司里还没有覆盖到的盲区,这类可能会是一个优先发展、优先投资布局的方向和领域,我们把这个也作为一个不同的条件来去筛选,这是所谓的自上而下。

另一个维度就是自下而上,就是要有足够的深度,还是回归到专精特新,这些企业本身具有极高的科技属性,技术的含金量很高。我们沿着不同的细分应用场景往上游去看核心的供应链时发现,这些企业在某个环节能解决核心的卡脖子问题或者产业升级的问题,所以它们都会带有极强的供应链技术的属性。

除此之外,如何能够找到这些企业,其实有一个比较好的工具,就是把握产业链链主的机会,通过链主的资源帮我们很好地去往上游寻找这些潜在的机会。简单举一个例子,光速光合在2013年投资了中际旭创,现在已发展成为千亿级市值的企业,是光通信领域的领军企业。我们通过他们了解到如何往上游布局光芯片或者电芯片,具体的落地方向是怎样的,应用场景又有哪些,公司给了我们很多的指引。

郑良旭:听起来广度、深度、产业、资本都要结合在一起,和链主企业一起发展。

周家乐:我觉得前面几位朋友都讲的挺透的,要不到高校里找,到科研院所跟产业里面的龙头企业合作方去找,还有就是去跟政府合作,政府也出了很多单子。所以我觉得今天你说完全有一个非常大的信息差,我觉得至少我们比较活跃的机构其实不会差那么多。所以在那个点上我想跟大家分享下,我们在投决会的时候通常会问一个问题,这个项目本身对我们整个portfolio代表什么,我们有概念是一个带一个,它是因为我们另外一个被投企业,所以我们带过来投,希望它能成为一个种子也好,或者中心点也好,让我们能挖掘更多围绕它的一些项目机会,所以这个问题我们认为很有意思。去年开LP大会的时候,我们只用了一页PPT去介绍我们不同portfolio之间的合作,确实是有公司他们两个一块去搞客户,每人搞一个搞了三千多万下来。

所以我觉得去挖掘项目的渠道本身以外,在我们去看整体布局肯定没有可能说每一家都是一个叠着一个,其实是有很多交叉合作的可能性。这也会带来一些新的投资机会,有些时候有些项目我们看到的会非常快,主要是因为在自己的小生态里他们就连起来了,有些项目确实会花多一点时间,更多的原因是我们会去考量我做了这个事以后,对我们整体会算是一个怎么样的推动力。

郑良旭:周总提到的视角也是新视角,在portfolio看他们彼此之间的关联性。感谢各位的分享,下面有一个问题跟各位请教下,此前大家就在讨论招商、国资,专精特新也是各地政府特别关注的,各位在评价这些专精特新企业在当地他们在产业升级和带动产业发展的方面作用到底怎么样?是否有些很好的示范和带头?也请各位结合自己的经验谈一谈。

田航宇:这个问题我可能回答比较简短,我只是从观察者的身份来看跟我们合作的政府LP他们的工作来旁观。方广的LP结构里政府LP在30%,方广尽量追求更市场化、更高回报、更快有DPI的定位,政府LP出资在30%在现在这个环境下不太容易的。通过观察他们的合作,我觉得是比较积极正向的,专精特新非常有价值和帮助,原因有两点,可以沿用我们华为来讲,一是这个清单相当于给了一个官方的引导,因为做什么事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产业升级、促进地方经济,但是没人给清晰的定义的,所以这样来讲从上到下大家的理解就不一样。设计的人有他自己的理解,执行的人还分很多层。所以容易出现一个问题就是本来大家目的都一样,但就是不能力出一孔。专精特新第一个作用就是让大家思想统一,有助于做到力出一孔。

另一个,刚才郭总也讲到,专精特新其实是国家很专业的、很权威的机构做的研究,这样通俗来讲,相当于老师傅帮你兜底了,各个地方政府有各个地方政府的区别,不同执行的人也有区别,甚至水平也参差不齐。但是你就有这样一个相对水平很高的团队,给你把最低的清单出来。华为讲就是老师傅帮你兜底,执行确实还是各地政府执行,出清单的人不做执行,相当于帮你兜底。

这个结论是通过我观察这些政府引导类基金的直投和招商团队得来的,我觉得这两方面给他们带来的价值和提高效率比较多,一个是力出一孔,一个是兜底。

梁峰:首先专精特新在中国数十万家企业中确实是最优秀的那部分企业,它当然对落地区域会带来无论是在产业升级还是产业集群方面的正面效应。但是从另外一个维度来讲,专精特新企业在发展阶段上还是小巨人,还处于一个企业发展的中间状态。在这个角度来讲,一个建议是区域内要有链主企业,要形成产业集聚,这样对专精特新企业也有帮助并能够建构上下游互相成就的产业生态。

第二点招商要区别落地和生根,要避免企业仅仅是注册在这里,落地而不运营。而如果要专精特新企业真正能在区域内扎根,就需要结合区域的地理位置、产业积淀以及资源禀赋做出招商规划,做到无规划不产业,无产业不招商,这个基础上去招商引资,会让区域与专精特新企业互相成就。

郭斌:郑总刚才提的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有关专精特新的企业落地对当地经济的带动作用,对产业的带动作用。通过我们的被投企业和他们提供的数据,我们目前看到的是,相当一部分还是起到了产业聚集的效果。他们能在产业里形成一个双向的互动,作为一个支点,一方面往上游聚合,另一方面往下游寻求合作,打通整个产业的链条,形成产业链聚集。

周家乐:我觉得这几个话题特别有意思,因为刚才很多都说了企业去了对地方有什么影响,但其实那个是一个互相吸引的过程。其实很多不管是专精特新企业,它是比较小,或者是比较创新的,它们都是要去到产业集群那边去,很多时候它们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在北京、上海、深圳一些地方,其实再往后发展的时候,需要离它的供应链或者客户更近,它是很自然的要去到那个产业集群的地方去。

我也举两个例子,我们其中的一个企业在安徽的铜陵有个新的厂房奠基仪式,为什么搬到铜陵呢?除了那里有一些政策的支持以外,更重要的是当地的化工产业链很完整,上游的供应商也在当地,非常近,也有化工用地,那个在全国范围里面也是比较稀缺的,它去到了以后,一方面对它整个业务是有很大的帮助,其实对当地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促进。

因为很多时候,那些产业集群可能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外来的一些新鲜的血液,它带来的不单只是交点税,多交一点产品,其实也把外地的一些更好的工程师,更年轻的一些从业人员带到当地那边去。同一时间也把一些新的思路,新的技术注入到当地的产业集群里面去,所以我觉得那个是一个双方都非常有利的过程。

郑良旭:因为科技型企业都是大家投的主题,各位作为投资人,怎么样能够帮助到他们?现在资本的环境肯定是很严峻的,他们怎么样能够更好的穿过这个资本周期呢?这两个问题也抛给大家,看看大家的想法。

田航宇:第二个周期低谷,我其实更想听几位置前辈聊一聊。我先说第一个怎么帮助到他们,方广投早投小,然后又长期陪伴,我们12年确实遇到的企业各种问题非常多。为了针对性帮他们,我们创建了方广商学院,也有6-7年了,创始人原来是华为的副董事长,所以是以华为成长过程中的管理方法论为依托,我们有内部的专家,我们也会请外部的专家,给我们被投企业来开课,也有很多的模块,供应链的、股权激励的、销售市场的等等。

这些模块里面,科技公司遇到蛮多的比较大的确实一个是技术,还有一个是组织管理。怎么针对性的帮助?其实管理科学已经有100年了,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好多这种管理工具都近似诺贝尔奖级别,其实就是大家没有遇到,没有用到,我们把这些汇总起来,然后他们遇到这些问题,针对的去帮助他们找工具就好了。

其实针对性的帮助,更关键的点是你要比较精准的识别自己遇到的问题是什么。技术和管理,我们就各提两个常见的。技术层面上遇到的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拿着锤子找钉子”,有一个很牛的技术,但是没有市场,或者它的市场发展远低于它的预期,或者团队不知道怎么加速这个市场的应用,这是技术上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技术上遇到的第二个问题,研发效率非常低,投入了很多的钱、人力、时间,但是带来的商业价值比较慢或者比较低,这样导致在财务上的呈现大额的亏损,这是技术上常见的两个。

管理上常见的两个:第一,往往是技术类的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对管理的不重视,觉得管理这是权谋,人际沟通,迟迟不愿意在管理上投入成本去增加组织管理的力量;第二,治标不治本,拿来主义、搬来主义,到处找各种工具,不去理解管理工具它底层的原理和逻辑是什么,也不够实事求是,不去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去校对来使用管理工具,而完全照搬。比如我们经常看到制造业的企业,非得学互联网,也经常看到一共就管那么20、30人的小团队,非要去学人家管10万人的华为、比亚迪,所以这是非常常见的管理上的问题。所以我们针对性的帮助的做法就是通过方广的商学院,先帮他们识别到这些问题,然后针对性的提供工具。

第二个问题,我刚才说的跟大家取经怎么穿越,因为我可能是这里面的最晚辈的,我从业才刚刚10年,这是我经历的第一个低谷。我进来的时候是2015年,那时候股市一飞冲天,这个行业也算在高峰了,现在首次遇到低谷我也比较懵。

我是比较笨的一个人,比较书呆子,我不知道我现在经历的低谷是所谓比较短的朱格拉周期或基钦周期的低谷,还是一个康波周期的大低谷。

我当然也去学习过大佬穿越低谷一些经验的分享,但发现都是回归本质,熬出来,要理性、要客观等这些老生常谈,但是我想这跟低不低谷有什么关系呢,实事求是不是不管在高峰还是低谷都要做的吗?

梁峰:说实话大家都很迷茫,也都没有特别好的一些思路。前面大家一起在交流的时候,我还说现在无论是VC行业,还是现在的科技产业,大家都面临非常窘迫的一个困境,今天就不谈那些了,我们回到专精特新这个焦点上来。

如果说我们有一些思考,刚才田总提到了4个字,是我个人的一些思考,所谓的回归本质。这个回归本质怎么理解呢?我觉得现在的困难就是这轮周期跟以前都不一样,其中一点在于前面产业发展的资本驱动性特别明显,而不是单纯的技术驱动。所谓的资本驱动,就是在前面所谓的狂飙突进的投资浪潮当中,很多创业企业的盈利模式是TO VC,企业成立后融资开发产品,然后不计成本的规模化以利再融资,形成了大家在中低端技术和收入规模层面的内卷而缺乏盈利能力。

所谓的回归本质就是回归企业盈利的本质。所以在这一轮周期当中,要从资本驱动向真正的技术驱动来去转型,靠技术领先挣客户的钱,从而走出中低端技术陷阱。

郭斌:我主要回应下第二个问题,今年实际上很有挑战,对于“专精特新”这类企业,一方面它在整个供应链上游相对比较小,另一方面它的成长阶段比较早期,很多都是重资产,这些属性叠加在一起,就是难中加难。

对于一部分被投企业,我们希望他们能回到现实中去,前两年有很多泡沫,现在我们要落地,回归到最基本的前提:企业能不能活下去。而存活下去的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去精准地做好现金流管理。对制造型企业来讲就是开源节流,一方面从现金投入的角度来说,是不是一块钱掰成两块甚至更多去花。

另外一方面也是我们在与被投企业探讨时会提及的精益求精。“专精特新”企业的技术含量很高,但是不是所有环节企业都一定要自己来干?在如今的环境下,实际上有些非核心的活可以外包出去,以此来更好地降低公司的核心投入。其实产品端也是一样,以前团队更希望等开发出一个尽善尽美、一炮打响的产品,再把它推向市场,现在是不是我们有了产品之后就先快速推向市场。这都是一些小建议,最终的目的是希望能与被投企业一起共克时艰。

周家乐:我尽量简短一点,台上的同行或者今天还在很活跃的,不管是投资人还是创始人,我们的底还是比较正能量和乐观的,如果我们不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话,今天我们可以去干别的事情。我觉得在那个前提下今天我们面对不管是周期的底部也好,外部环境比较困难也好,我想套用昨天晚上我跟一个很好的朋友吃饭他跟我说的一些话,他是一个几百亿上市公司的创始人,两夫妻打拼了十几年把公司做的非常漂亮,中间也有很多波折,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大家都知道那个原因所以最近开始又可以活动了以后就聚起来,我觉得整个人的气质变了,我说你变了,我感觉你进步了,他说对我进步了,他说他去做决策的时候,他想事情的时候,跟以前比起来他想的更远,他把很多以前要求快、要把规模做大,尽量往前赶的心态改为OK,今天我在这个规模要往未来20年公司还能生存下去,还能增长,我今天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决定,我觉得这个在不同企业或者不同投资人的阶段可能不一样,比如说我拿来的钱只有那几年时间就需要还给我的LP,我没有办法去想20年的事情。

我们确实是可以帮我们的创始人或者我们继续考虑项目或者去做决策的时候,我们可以从一个更强的时间维度去考虑这件事情,他的价值能不能在未来真正的展现出来,而不是特别担心今天可能思想情绪比较差,我们怎么样。你说如果我现在钱都没有了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是在你的基本盘如果能比较扎实,能不能做一些更有长期价值的决定,今天这个环境是给所有人的考验,所以我们作为投资人我们也应该去鼓励我们的那些创始人去做对但是可能比较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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